“如厕不必出去,自家屋子里便能解决,只要踩踩踏板,水流便可将其冲走,方便极了,旁边便能洗漱,有个叫水龙头的东西,一扭便可出水,而且还是热水,简直太神奇了。”
“还有......”
“......”
张飞像是个初入城市的山炮一样,对什么都非常好奇,眼睛里闪烁着精芒:“真不愧是天子脚下,若是以后咱们新野,也能如此,便好了。”
刘备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嫌弃的表情,似乎在说:“不好意思,这人我可不认识,我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直到一旁孙坚凑上来,笑着道:“昨日的我与翼德一模一样,别说咱们,就算是那些见过世面的世家大族,也不比咱们强多少。”
“连文台你都是第一次见?”
刘备在新野待了大半年时间,没见过繁盛的宛城,倒是情有可原。
可你孙文台自从雒阳回来,就再没出去过,怎么也跟个山炮似的,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哪曾想......
孙坚还当真恩了一声,点点头:“没错,这是我第一次见,听说此乃匠人按照陛下的设计图纸,建造出来的新式建筑。”
“整个宛城,仅此一处。”
“连陛下自己都没享受过一次。”
言至于此,孙坚脸上浮现出一抹敬佩之色:“陛下说,咱们是朝廷的功臣,若是没有咱们兢兢业业一整年,便没有南阳的今天,所以好东西应该由咱们享用。”
一时间,刘备、张飞尽皆默然。
得陛下如此,夫复何求!
“文台—!”
“呦,孟德?”
“哈哈哈!”
刘备听到声音,转身望去。
与此同时,曹操的目光同样落在他身上,旋即疾步上前:“文台老兄,这位可是刘皇叔?”
孙坚佩服曹操的眼力,肯定地点点头:“孟德好眼力,没错,此人便是刘皇叔。”
曹操一拱手:“久仰久仰。”
“哪里!”
刘备赶忙还礼:“武卫将军曹孟德,才是如雷贯耳。”
孙坚皱着眉,心中暗道:“这话听着好生耳熟。”
“哈哈哈!”
三巨头首次相聚,气氛欢愉:
“走走走,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可别,此酒甚烈,曹某可享受不起。”
“冬节将至,少喝点可以。”
“没错,酒能助兴,孟德切莫扫兴。”
“既如此,那便少喝些。”
“......”
*****
宛城外,西北角。
赤云道观。
一个身穿杏黄道袍,手持佛尘的男子,穿廊过院,在走到一处偏殿时,他左右偷瞄一眼,确定没有人尾随后,方才转入,且迅速关上殿门。
可是......
在进入偏殿后,他却直奔书架,将书架上的陶罐猛地扭动半周,哧愣愣的声音随即响起,一旁书架向内转过,赫然出现一道暗门。
那道人飞快转入密室,疾步迎上去,朝着上首一个身穿淡蓝色襜褕,以皂巾束发的男子,躬身便是一礼:
“夜枭首领。”
夜枭摆手打断那道人,直接开口询问:“游行路线确定下来了吗?果真走得是这一条?还有没有变动?”
史子眇近期带人演练祭天流程,相当于将游行路线宣告给了外人,如此粗心之事,郭嘉怎么可能放任如此。
是以!
夜枭一直都不敢相信,始终在等待最终的结果。
只有最终路线确定,他们的计划才能做更进一步的安排,否则过早的布局,只会让他们暴露出更多的破绽。
“放心!”
道人肯定地点点头:“没有变动!已经确定了,就走这一条,今天才下的通知,让我们确定好人员,提前预留出冬节的时间。”
“太好了!”
夜枭心中振奋,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咱们混在队伍里的人,是否已经通过了官府最终的检验?有没有露出破绽?”
“首领放心。”
道人极其肯定地道:“他们全都是南阳老人了,在这里活了十来年,那郭嘉、满宠便是再聪明,也绝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呼—
这一刹那,夜枭长出了口气。
他仰起脖颈,努力控制着泪水,心底的仇恨在这一瞬,再也压制不住,宛如沸水般剧烈,脑海中浮现出兄长的模样,心中暗暗发狠:
“放心!”
“我一定替你报仇!”
强行压制着心头恨意,夜枭眸光一凛,腾腾杀气外露:“距离冬节还剩三天时间,郭嘉、满宠一直没有动静,证明咱们的人没有暴露。”
“明日清晨,你便派人将信号撒出去,告诉他们在赤云道观集合,咱们进行最终的战略部署,争取能一击而中,诛杀妖皇!”
“另外!”
夜枭从怀中摸出一封绢布,递给道长:“你带着人,明日将这家人,全部带到赤云道观,妖皇身旁亲卫众多,若是没有猛将,不可能将其诛杀。”
“哦?”
道长接过绢布,展开浏览,上面赫然是三个头像:“他们是......”
夜枭吐口气,轻声道:“......”
*****
校事府。
郭嘉披头散发,脚踏木屐,皱着眉,在殿中左右来回踱步。
他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咕噜噜灌了口酒,眼神中没有半分醉意,反倒显得更加清醒,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凶芒。
距离冬节祭天大典还剩两日,如果这个时候对方还没有动静,那么郭嘉就必须要转变策略了,采用别的办法力保祭天大典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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