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已经不清白了。”
“没得拖累了人家,抱琴,此事,我已经想了三天,原是准备寻一个时日,与夫人说明一下。
往后的日子,我准备皈依佛门。今后,我便吃斋念佛,替老太太、太太和老爷祈福,今生,也惟有如此了。”
元春话音刚落,抱琴手中的毛巾,直接跌落在水盆,溅起一片水花,打湿了抱琴的衣襟尚不自知。
“姑娘,那日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玖大爷那边,想来也不会与他人乱说,怎么就要?
姑娘,这佛门清苦,咱们好不容易从宫里熬了八年出得宫里,怎么姑娘就要念佛了呢?”抱琴有点着急,一双杏眼渐渐湿润起来,她是替姑娘心疼。
说完,抱琴这才拿起毛巾拧干,递向姑娘。
正这时,三四位婆子端着大姑娘的晚膳,众人说着话走进元春小院。
“哎哟,你们说,适才在厨房听的那一嘴,你们听说了吗?”其中一位婆子问着旁边的老姐妹。
“听说了,好像是东府的人过来寻杨大夫,说是玖大爷遇刺受伤了,瞧那人那般焦急之色,想来玖大爷爱伤不轻呢。”一名大嗓门的婆子回了一嘴。
话音刚落。
元春惊慌之下,才刚接过的毛巾,应声跌进盥洗盆中,溅起一片水花,打湿元春刚更换过来的干净衣裳。
……
……
贾玖细心吩咐完骆恒,望了一眼盖着二十一张白布的遗体。
“骆恒,吩咐下云,七日后,所有人!于秦岭举行遗体送行仪式。”
“是,大人。”骆恒带着沉重的心情,抱拳接令。
“宋淮安,务必妥善处理好他们的遗体,所有棺木,伱只管选上好的去挑,规格模式,明日我会让人将图纸拿给你。”贾玖收回地上的目光,转向宋淮安吩咐了一句。
“在下谨遵小东家之令,必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宋淮安肃穆回话,而后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袍,拱手向着地上那二十一条白布,揖了一个长礼。
“老任,吩咐下去,从我自己的账房里面拿出银两,每人按五百两的标准发放抚恤金,李直那边,亦是发放五百两。”
“好的,小主。”任怂也不多话,只是看着小主身上的伤口处,默然不语。
“东叔,他们的家眷,你与宋淮安二人,要记得妥善安置,优先给他们安排好良田,不要让他们的家人,有生活之忧。”
宋淮安与东叔各自领命。
耳提面命吩咐完众人,贾玖这才与他们点了点头,朝着另一架新马车行了过去。
较早前,薛宝钗与莺儿已经转移到这驾新马车里面。
等贾玖进了马车,一众西宁伯的部下,这才簇着那辆普通的马车,朝着宁国府的方向而回。
车厢里,薛宝钗与莺儿犹自惊魂未定。
直到贾玖进了马车,瞧见他的肩膀上溢着鲜血,薛宝钗马上惊呼一声,心里的那丝担忧,换而之的,是感觉到一丝心疼。
“玖大哥,你受伤了?可打紧不紧?”宝钗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坐到玖大哥落座的旁边,仔细察看他的伤势来。
瞧见玖大哥的伤势已经被人处理过,薛宝钗一直担着的心,这才舒缓了不少。
“我没事,倒是你与莺儿,你们可有没有伤着,让你们陪着我担惊受怕,实在不好意思。”贾玖任由宝钗柔软无骨的素手,抓在自己的臂腕,轻声安慰了一句。
“玖大哥,你说得那里的话,我…我…”薛宝钗有心想要问一句,适才你都不把我当外人,何至现在,却又要说出如此生分这话来。
难道非要自己说出,你我已有婚约在身,咱们不必计较这么清楚,这种虎狼之词?
薛宝钗羞于出口,只能垂落螓首,默然不语。
瞧见薛宝钗绯红的两颊,美眸里面显出一分羞涩,贾玖仿佛感觉不到两处伤口的疼楚。
“宝妹妹,我明白的,有幸得妹妹欢喜,我挺高兴的,这点小伤,妹妹大可不必担心。
我早几年在西北之时,受伤这事,一早就已经习惯了。”贾玖为了安宝钗的心,无意识般与她说出,他在西北从军时的凶险。
“这么说来,玖大哥早前在甘肃,差不多日日都是经历这般生死?”薛宝钗失声惊呼,脱口而出,绝色的玉容吓得煞白一片。
正在贾玖想着回话之时,蓦地让他想到早前宝钗问他要兵器一事。
薛宝钗绝对不是为了要自卫,才找他要的兵器,趟若自己死了,薛宝钗再多兵器也无法保证自己活下去。
想来,她是作了最坏的打算,如若自己不幸受伤护不住她,亦或自己死亡,那她问自己要的兵器,想来,便是为了以证清白,自尽来保全她的清白之身!
念及这里,贾玖反手捉住宝钗滑嫩细腻的素手,温声道:“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未来,是我与宝妹妹的日子。”
话音刚落,宝钗直接被羞了个大红脸,仿若桃蕊的玉容,娇艳欲滴,如晚霞般的脸颊,顺着玖大哥的手势轻揽,垂落在他右肩没有伤势的地方。
而在这时。
另一旁,背对着姑娘和玖大爷在泡茶的的莺儿,转过身子后马上脱口而出。
“玖大哥,姑娘,请用茶。”
……
……
宁国府。
打玖爷遇刺受伤传回府后,便把一众姑娘给吓得六神无主,尤其是林黛玉和惜春,她们两人直接被吓得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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