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倒了天花大霉的警察
打火机已经烫手，王韬只好关掉，摸索着在地下排水沟里继续向前走去。刚才那张结构图他已经记在心里，知道最近的另一个出口在哪里。警察们又跟着王韬向前走，突然王韬停住了，然后指指上方，对身后一个警察说：“爬上去。”
“那上面是……”警察犹豫一下。
“上面是地狱，你爬不爬？”王韬很不耐烦。
“哦，好的。”警察万般无奈之下，擦过王韬走向前，摸到一排铁梯，他动作倒是挺快，蹬蹬蹬就爬到了最上面，头碰到硬物才停下来。
警察伸手向上用力推两下，硬物很重，但还是被推开了，一道明亮的日光投进来，刺得警察一时睁不开眼。梯子下面的人看到光，感觉很高兴，人对光明有种自远古刻印下来的向往。
最上面的警察抬头看看，一片蓝天白云，他心情激动之下，突然又向上爬了几步，整个头都探出去了。
“忽……”突然间一道狂风袭来，夹着轰鸣的声音，警察吓得差点从铁梯上掉下去，猛地一缩头，一辆大卡车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掠而去。要是他刚才晚一点点，脑袋就没了，死状一定惨不忍睹。
其实王韬早知道上面是大街, 这也是他派警察上去而没有亲自上去的原因。
警察惊魂未定, 这下学乖了，小心地探出头，见前后左右没有车，才彻底爬出去, 然后当起临时交通警察, 不让汽车经过这里，好让下水道里的人能安全出来。
王韬从里面爬出来之后, 先拍拍身上的衣服, 好一股子溲味，王韬自己也觉得难闻。他此时正站在证券大厦外面的大街中央, 来来往往车流很急, 无意中回过头，只见不过处有位卖雪糕零食的老大娘在看着他，好像看到外星人来了。
“呵呵, 大娘，你好啊！”王韬笑容与阳光般灿烂，慢吞吞走过去，跟老大娘打招呼。
“小伙子，你……你是修下水的吧……”老大娘已经看到他们是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但奇怪的是，为什么还有一些警察。
“我……不是修下水的, 大娘，我是公安局长。”王韬不管身后两个警察怎么瞪他，信口胡说，蒙人家天真的老大娘。
“公安局长怎么这么年轻啊？为什么钻下水道啊？”老大娘糊涂了。
“我真是公安局长，不信你问他们, 他们是警察嘛！”王韬指指身后的两个。
老大娘疑惑地望过去，那两个警察快郁闷死了, 干脆闷着脸不说话，即不说是, 也不说不是。老大娘看了他们半天，突然一点头, “嗯，我相信人民警察，你真是公安局长, 他们两个都不敢说话了。”
两个警察掉头走了, 走出十米开外，远远地盯着王韬。他们心想这老大娘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为什么会下那种毫无逻辑的结论。这回他们离远点，一点责任都不沾。
王韬才不管那些警察呢，脸上仍然笑呵呵的，“大娘，我问你个事。今天有没有人从那个下水道里钻出来啊？”
“有啊有啊！”老大娘使劲点头。
“什么样的人啊？”
“就是你们啊，你们刚才从那里面钻出来，我还看到个警察差点被大卡车撞死呢！”
“咳！”王韬也开始怀疑这老大娘智商有问题，只能耐下心重新问：“大娘啊，我说的不是我们，除了我们，你还见过有别人从里面钻出来吗？”
“那就没见过了……”老大娘摇摇头。
“唉！谢谢你，大娘。”
“不用谢，来包瓜子吧，早上新炒的。”
“行，来……四包。”问话不能白问，王韬掏出零钱买了四包瓜子，然后大摇大摆走回下水道出口那里，作势又要向下钻。
“哎哎，王先生，你还下去干嘛啊？”有个警察急忙跑过来，拦住王韬。
王韬甩开警察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小组成员丢一个，我去找找行吗？这归不归你们管？”
警察当然管不了，王韬是组长，寻找失踪组员也是工作中的一部分。王韬懒得理这些警察，刚要向下爬, 突然发现手里拿的瓜子很碍事, 随手扔给四个跟着自己的警察, “便宜你们了，吃瓜子吧，早上新炒的。”
警察们哭笑不得，一身又酸又臭的哪有胃口和心情吃瓜子，他们也不理王韬的面子，顺手全扔进垃圾筒了，实在是太浪费了。
就这样，一行人又钻回地下水道里，逆刚才的方向向回走。王韬时不时地打着打火机，好歹能看清一点路，他们很快走回到证券大厦电梯通道进来的出口，不过王韬没有停，而是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很久他才停下脚步。
“来，你上去。”王韬指指上方，吩咐身后的一个警察。
这警察真是倒霉的，方才差点被大卡车撞死的就是他，又听到王韬的话，他不禁哆嗦了一下，“王先生，上面不是大街了吧？”
“你问我，我问谁？”王韬给了他一根大钉子碰。
警察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向上爬，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他小心多了，爬到最上面先把下水道铁盖轻轻推开一道缝，目光通过那道缝向外面观察。还好，这里是人行道，出口不远处还有个小公园，警察这回放心了，伸手就要把盖子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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