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垒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张然，只觉毛骨悚然，张然三年前就开始布这个局，自己竟然到了今天才发现，这简直太可怕了！
王中君脸色也是难看至极，沉默了好几秒钟，用干涩的声音道：“我彻底明白了，那年张婧初不参加《宝贝计划》的首映是你们演的一场戏，让我们以为世纪巅峰跟英皇决裂，以为英皇会在站我们这边。在这之后，嘉禾院线不给《墨攻》排片，闹出了中国的派拉蒙危机，也是你们故意设计的。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逼走其他想跟华宜合作的公司，另一个是消耗华宜的资金，将我们一步步逼向对赌协议。在世纪巅峰的逐步挤压下，所有对华宜有兴趣的公司都被赶走，没人敢参与华宜的项目，只剩下英皇。到最后，我们根本没有选择，明明知道和英皇的对赌协议风险很大，也只能接受。跟英皇赌至少还有机会，不赌必死无疑。我做梦都没想到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好计划，好算计！”
张然笑着鼓掌道：“中君，你果然是聪明人，分析得十分准确！”
王中君知道张然为什么要收购华宜，华宜是他和王中磊十多年的心血。如果张然将华宜接过去，发展壮大，那么他和王中垒看到华宜这个名字一次，就要受一次打击。从此之后，华宜将成为他们最大的折磨。
不过王中君有一个地方想不明白，看着张然，问道：“以世纪巅峰的资金和实力，要打垮华宜很容易。要把华宜变成你的，也很容易。只要把华宜打得半残，让杨授成从我们手中收购华宜的股份，再卖给你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复杂？”
张然轻轻一笑，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你说得不错，要打垮华宜很容易，但我的目的不是打垮华宜，而是毁灭你们两兄弟。我不愿意犯法，肯定不会买人行凶，要彻底摧毁你们很难。就算华宜倒闭，你们银行里有存款，在国外有房产有地，有各种名贵收藏，依然可以过富足的生活。说不定这还是帮了你们，帮你们从沉重的工作中解放出来，有更多的时间享受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彻底摧毁你们的生活，让你们只能在社会最底层苟延残喘，让你们感觉不到希望，像狗一样活着！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把你们的钱耗光，让你们成为穷光蛋！”
王中君和王中垒只觉一股恶寒沿着脊梁骨只冲头顶，让他们的身躯为止一颤。
张然看看王中君，又看看王中垒，冷冷地道：“我没有一次把你们打死，时不时给你们点希望，是想让你们觉得还有机会，能够重新崛起。冯小钢离开华宜之后，杨总之所以让你们投资英皇的项目，也这个目的，让你们觉得还有希望，这样你们才会卖掉你们的收藏，抵押你们在国外的房子，用这些钱来投资电影。这在战场上叫添油战术！只不过在战场上消耗的是对手的有生力量，而我消耗的是你手里的资金。现在你们手里的资金已经耗光，收藏都卖掉了，连房子也抵押了，现在的你们没有任何资产，只有一身债务，你们的人生，你们的一切都终结了。在剩下的岁月中，你们只能像狗一样活着！”
王中垒恶狠狠地瞪着张然，简直想把他生吃了，咬牙切齿地道：“张然，你好狠！”
张然仰头大笑两声，盯着王中垒，冷冷地道：“不，我没有你狠。电影公司之间明争暗斗，你踢我一下，我踩你一脚，特别正常，可你竟然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变成一把土了。你们的儿子女儿都在美国，如果我真的够狠，早报复在他们身上了。不过我相信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应该有底线，我跟你们的仇，只会报在你们身上。”
王中垒听到毛骨悚然，要是张然真的报复在自己的妻儿身上，那会是什么后果，他根本不敢去想象。这个时候他唯一庆幸的是张然不是疯子，这一切没有发生。但同时，他又有些后悔，就像张然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自己先置张然于死地，恐怕不会是这个结果。只是大错已经铸，根本没有补救的机会。
王中君整个人都委顿了，看上起像苍老了十岁。半晌之后，他发出一声长叹：“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我见过很多厉害的人，但没有哪个有你厉害，输给你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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