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此地给了江东,岂非是等同于放他江东的勐虎从偏安一隅之地出来了?”
“所以,荆州必须稳固,他徐伯文在北方做什么,我们还真的都无法阻止,不愧是伯文,不愧是我最为看重之人!”
曹操眼神之中居然还有所骄傲,现在他最欣慰的事就是,徐臻的谋划只是想要偏安一隅,稳固凉州,为大汉守边境。
光凭这个目的,他已经确信,徐臻至少对自己还是很尊重。
不说惧怕,只说尊重。
他还念着情义,哪怕是如今耐心已经没了,那么也还对他曹操本人,依然还记得这些年的恩情,不会越过真正推举之恩,毕竟他现在的地位,还是曹操给的。
甚至,曹操还是他的老丈人。
那我还是将徐伯文拿捏得死死的,哼哼……
“奉孝,”曹操沉声叹了口气,叫了一声,走到郭嘉面前后,小声的说道:“虽说,不知伯文到底要如何与西凉开战,但不久之后,消息也会传到西凉去,子修在杀马腾之前,还赠予了兵粮、军备,应当是故意送去给西凉的。”
“但是现在看来……”
“去传令,飞骑追上运粮的兵马,让他们将所有辎重全都运送回去,不再去西凉。”
“这些东西,很可能到不了西凉。”
“诶!”
郭嘉眼睛一亮,此前之所以做如此安排,是因为潼关已经被攻破的消息并没有传回去,徐臻根本没有将攻克潼关的消息放出来,甚至在极力压制消息。
直到十日之后才放出来。
许都又如何能得知,但运粮的兵马,将这些军备,金银玉器,以及各种铁铜资源,都必须要经过潼关。
这岂不就是……怎么都会到他手中?!
“我这就去!”
……
年关将至。
徐臻因为无事可做,在安置好了家卷在并州腹地之后,亲自到了潼关附近来理政。
并且亲临战场指挥,他不需要做什么,只需人在此处,领兵亲征,给麾下将士再加点霸服。
他领兵之后,所有将士士气都会振奋,无形之中会更为拼命。
此时,典韦从门外大步奔跑而来,宛若铁塔一般堵在门口,探头进来,朗声道:“君侯!?有事!”
“今日俺营下副将,当年您的顶头上司王勐在潼关前三十里的山道口截获了一支兵马,是从许都来的辎重,一共一千多人,三四百匹马,都是运送粮草和军备的。”
“哦?!”
徐臻顿时眼睛一亮,好东西啊!
雪中送炭。
甚至他连典韦方才刻意的称呼都不在意了,什么以前的顶头上司,不存在的,现在你让王勐来,看他当面敢不敢说那事。
“快,全都拉回来!”
“啊?!”
典韦在门口当场愣住,“怎么拉?这可是许都天子,赏赐给西凉的军资!”
“潼关遭遇外敌,羌胡入侵领地,过不去!
全拉回来,不然浪费了!”
徐臻急切的说道,“你就这么说,让他们把东西留下,我们到时候转交给马超,然后让他们回去复命!”
“战马呢?!”
典韦站直了身子,头皮已经开始麻了。
徐臻眼睛一瞪,理所当然的道:“战马,战马留下,给他们在沿途安排货马,一直送到许都境内!”
那战马和货马能一样吗?
你们来的时候着急,可以用战马急行,回去又不着急,那就走商队的货马慢慢走就行了。
“这,这……”典韦在门口愣了许久,过去了十几个呼吸了,但脑子里还是徐臻刚才那句着急忙慌的“全都拉回来”,熟练得让人咬牙切齿,这和土匪怕是已经没有半点区别了。
你是当朝车骑将军啊,是舒城君侯啊!
要点脸吧你!
“那俺去了!”
典韦知道,劝不动。
车骑明清暗贪,看见这些物资怎么都要想办法搞一手的。
他转身离去,徐臻兴奋的站起身来,连打断了读书的自律行为都无所谓了,左右行走,甚至还派人去叫张辽。
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今年秋收之后的钱粮,本来都散去给百姓救济天灾了,这一下子来了运送给凉州的兵粮?!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四个字评价,雪中送炭!
不光有粮食,还有金银玉器,军备!战马!
甚至还有布匹!
境内种了这么多棉花,就等着布匹来制作衣物,连布匹都送来了,许都不知是哪位友人,竟然这么懂我。
这些物资拿回来,马上就可以全部发给张辽,让他出兵之前,可以再狠狠地补给麾下死士,加重犒赏,如此将会更加悍不畏死。
……
潼关之前。
典韦纵马而来,带着两千宿卫,运送辎重的统帅刚好当初认识典韦,此时面露喜色,顿时迎了上去。
“君侯来了!”
“君侯!在下夏侯喻!”
“可曾还记得!当初在许都,我曾在您帐下练兵!”
“滚!”
典韦勒马停下,前蹄扬起,睥睨的向下瞥了一眼,“你们来得晚了!别套近乎!”
“潼关之外,被羌胡入侵,如今正是在交战的时候,俺刚从前线回来,不可放行!”
“这!”
夏侯喻顿时愣住,和羌胡交战?绝不可能啊!
羌人凭什么啊?!
怎么可能来入侵劫掠?!
当年并州没人驻守就算了,徐车骑不是在并州放了二十万兵马吗?!他们怎么敢的呢?!
“君侯,这些羌人不敢入侵吧?是否消息有误?”
“那没有!”典韦当即摆手,“你回去复命便是,这些东西……先放在这吧,等气我们击溃了羌人兵马,再给马超送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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