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登的严令下,新选组的将士们严守军纪,秋毫无犯,全心全意地直扑水户城。
终于,果不出青登的预期,就在出兵后的第三日清晨,全军抵达水户城下!
如今的新选组早就不是当年那支稚嫩的军队。
一声令下,兵团旋即展开!
扎营帐的扎营帐;挖战壕的挖战壕;安放物资的安放物资……一切井然有序。
偌大的兵团,像极了一台精密的机械。
各零件缓缓转动,各司其职,带动整台机械运作起来。
在大军为攻城做准备的这个时候,青登屹立在某高地上,遥望远方的水户城,不时举起望远镜,仔细端瞧。
城门紧闭,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
水户城三之丸的橹上,绣有“水户三叶葵”的旗帜颓然地松垂下来,毫无生气。
偶然瞧见的城池守军,无不是神色惶恐,举止忙乱。
这时,近藤勇快步走了过来。
“青登,还要至少1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完成进攻准备。”
在私底下,近藤勇都是以旧称来亲昵地称呼青登。
青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作思考状:
“还要一个时辰啊……也罢,既然还有一点时间,那我就最后‘努力’一把,力争促成‘无血开城’。”
他说着转过头,朝身旁的侍卫说道:
“去拿纸笔过来。这一回儿,我要亲自写一份‘劝降书’。”
……
……
水户藩,水户城,本丸——
静……
落针可闻的寂静,笼罩全场。
水户藩现任藩主德川庆笃高坐在主座上。
水户藩的臣子们分作两班,依序坐定。
难以言喻的惊悸氛围弥散在空气之中……
就在外边,就在水户城的外边,新选组的三千大军正徐徐展开!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动进攻!
这是水户自建藩以来,首次面临战火的侵袭。
而这侵袭还非同小可,乃灭国之灾!
兵临城下,大敌当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压力!
无条件投降,交出全部领土——这种条件是水户君臣万万不可接受的。
可是,“挑战仁王”、“对抗新选组”……任谁都不会觉得水户藩能有胜算!
为了平息青登的怒火,为了阻止战争,水户君臣极尽谦卑之能事。
不仅愿意交出一半的领地,而且还表示可提供大笔赔偿金。
他们自认为已经释放出最大的善意。
然而……他们的乞求如石沉大海一般,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他们最终等来的,只有新选组的围城!
青登的意思,已经表明得很明确。
事已至此,没无它途可选……只能战斗到底!
青登是奔着“毁灭水户”而来的。
因此,即使是再无骨气的人,也不敢说出“投降”二字。
当前的水户朝堂内,没有“主降派”,只有“激进的主战派”与“温和的主战派”。
虽然统一了思想与战线,决心要抗争到底,但……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挡住新选组的侵攻,无一人有主意。
近日来,德川庆笃频仍地召集大臣,共商对策。
哪怕是新选组已至的今日今时,他们也依旧在召开军议。
这军议似乎永远没有个尽头。
不论开了多少场军议,不论这军议持续了多久,始终没有谈出个所以然来。
就好比说刻下,人到了,军议开始了,可所有人都相顾无言,无人出声……
此前的历场军议,皆是如此。
要么是以沉默告终,要么就是以混乱作结。
忽然,就在这时,某人沉声道:
“……必须要死守!守到援军抵达为止!”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一道道附和声随即传出:
“没错!一定要死守!”
“吾等身下的这座城池乃天下名城!定能挡住一切外敌!”
“只要福井藩的援军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要说当前有哪一股势力能向水户藩伸出援手,那非越前的福井藩莫属。
福井藩与水户藩都是“一桥派”的铁杆分子。
一桥庆喜等“一桥派”的残党,现在就藏身于福井藩。
其他藩国要么太弱,要么太远,要么就是彻头彻尾的“墙头草”,才不会替水户藩出头。
向福井藩求援——这是水户君臣仅剩的救命稻草。
早在察觉到青登意欲对水户藩动手时,他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福井藩派出使者。
他们并不怀疑福井藩的可靠程度。
他们唯一顾忌的问题,便是福井藩太远了!
关东与越前隔着巍峨的飞驒山脉,地势高耸崎岖,道路难走。
他们派去请援的使者,现在到底有没有成功抵达福井藩,都是一个问题!
此时此刻,尽管在座的这些人慷慨陈词,一个个的好不激昂,但他们所放出的这些“豪言”,都是一些乏味的、毫无建设性的陈词滥调。
大家都知道要坚守,都知道要撑到福井藩的援军抵达,可问题是:怎么守?怎么撑?
一个多月前,他们派去支援“一桥派”的三千大军被打得大败亏输,只有一千出头的残兵败将顺利退回藩内。
损兵折将,刚遭新败……当前是水户藩历史上最低谷的时期……
当前嚷嚷不休的这些人,除了不断强调“水户城是坚城”、“此城不会速陷”之外,就没别的词了。
德川庆笃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已对臣属们的聒噪感到不耐烦。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大喊:
“主、主公!城外送来新的劝降书!是仁王亲笔撰写的劝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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