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洞如同漩涡一般,缓慢转动的同时,释放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似乎想要将这片天地间的一切,都吸入囊中。
不少离星宗的弟子听到古易的呼喊,循声望去,看到古易背影一愣:“王长老被捆在什么东西上?看着像是棺椁。”
没等他们细想,一股股浮力让他们双脚离开地面。
反应快的人发力抵抗,朝星台逃去。
反应稍慢者,顿时被卷入半空,不能自已的随着狂风旋转,投向黑洞。
一时间,无数身影飞旋而起,和拔地而起的大树,坍塌的石块搅拌在一起。
阁楼与星台的距离不远,古易没多久便抵达,松解着星刃石,正好看到那一幕。
半空中每一个身着离星宗服饰的同门,都是那么的醒目,让他的心为之揪动。
“那是?”
一道身影出现在古易的眼中,他在半空中穿梭着,丝毫不受黑洞吸引力的影响,将一个个被卷入上空的离星宗弟子救下。
“朱长老!”
欣喜,那道人影正是朱谨,片刻之后李敬泽的身影也出现,救助离星宗的弟子。
与之相对应的,武平大陆仅剩的聚灵境高手,逐渐的远离情屿崖,飞向远方停泊在深海上的船舶。
一位位同门被救下,回到星台。
劫后余生的众人都怪异的看了一眼青色棺椁,又低声交谈着,注视那几乎触手可及的黑洞。
片刻之后,杂乱的空中除了武平大陆士卒的身影,再无他人,离星宗还存活的人,都聚集在星台上。
外面虽然天翻地覆,狂风肆虐,但是有星台和星阵的保护,此间没有受到波及,无风无浪。
人们要么忙着疗伤,要么就望着黑洞,望着已经光秃秃的远方发呆。
没有人愿意再开口,他们心中充满着沉痛。
情屿崖上空的黑洞足足持续两天两夜,才逐渐的缩小。
期间,星台上也是沉默寂寂。
一天后,缩小的黑洞彻底消失,周围的土地上连一根草都找不到,大地像是被人给翻了面,留在地面的除了土,还是土。
星台最底层的星石,露出半丈。
不远处的阁楼,也只剩下孤零零的石台,任谁也不会看出,之前那里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阁楼。
池慕一直没有清醒,星台的事务由李敬泽接手,不过他也没有心情管理,与武平大陆聚灵境高手的缠斗中,他受了重伤,正在全力疗伤。
可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比如统算伤亡的人数,安抚重伤的弟子,发放疗伤丹药等等。
这些重任落在了朱谨的身上,朱谨在此战中的发挥毋庸置疑,令人信服;最后也是他联合几位长老,一同帮助李敬泽,重伤了对方的聚灵境的高手。
朱谨本身也带着伤,为了尽快疗伤,以备武平大陆反扑,他将弟子们的事情,交给了古易。
“所需的疗伤丹药,都在纳物袋中,你挨个询问,需要什么,就给什么,凝神聚气丹药,也都发放一些。”叮嘱着,朱谨将纳物袋交给古易。
满目伤员,他心中一叹,离星宗自建宗以来,这样的伤亡屈指可数。
“朱长老,胡长老他?”离星宗所有人回归星台,其中并没有胡斯隐的身影,多半是陨落了,不过胡斯隐的纳物袋还在他这里,他想问一下,如何处置。
掏出胡斯隐的纳物袋,古易说道:“之前定向传送阵的时候,用了不少东西,但是大部分都还在。”
“你留着吧。”朱谨盯着纳物袋,回想胡斯隐最后的遗言。
胡斯隐与朱谨分开后,又因围攻武平大陆的聚灵境高手而汇合。
也是因此,本就伤势不轻的他,被聚灵境高手当作突破的缺口,最终陨落。
临死,胡斯隐还在挂念他的纳物袋,断断续续的话语犹在朱谨耳畔。
“朱...朱谨...还是你聪明....提前收...收了弟子,不像我...死...死了都没人...继承。”
“我....我的纳物袋...就给古...古易那小子吧。”
“这是胡长老亲口说的,不少长老都听到了。”本来朱谨是想事后再告诉古易,既然提及,索性就说出来。
几位长老也都点头见证。
“是!”天降横财,古易心中并没有多少的喜悦,发放丹药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胡斯隐。
三天后,池慕还是没醒,情屿崖星台迎来一群同门。
“李峰主,朱谨,各位长老。”孙郅沉拱手,与情屿崖众人行礼,目光却越过众人,瞄向池慕。
“池峰主这是?”身为延垣峰的长老,孙郅沉只有换血境的修为,看不破池慕的真实情形,单纯感觉到有些怪异。
“池峰主燃烧了自己的神灵,才使情屿崖的星台得以保存。”李敬泽就算和池慕有些不对付,也没有在此事上隐瞒。
“啊!”
孙郅沉一脸的震惊,不仅是他,所有初至的同门,心中皆是震撼。
他们事前知晓情屿崖有难,但是绝没有想到情屿崖的战事会如此的惨烈。
“哎!”
李敬泽也是叹气,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禀丘!前几日宗门传信,禀丘出现了武平大陆大规模的船队,让我们务必抽出人手前往。”孙郅沉解释着,面色凝重。
他所在的星台,虽然也遭受了骚扰,但是和情屿崖相差甚远。
而宗门传信让距禀丘数千里之外的他们前去支援,说明禀丘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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