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天的互联网大会结束了，沈柠跟着江彦和贺梁返回徐城。
这几天她累得够呛，再加上博物院的事，情绪大起大落，所以，一到徐城，她就迫不及待想睡一觉。好在时间也不早了，江彦直接让沈柠和贺梁去休息。
沈柠刚洗了澡出来，程皓的消息就来了：友情提醒，别忘了吴教授的作业，周六就要交了，今天周四。
沈柠一下扑倒在床上，捶着床道：“苍天呢，好好的上什么学啊！”
她来不及多发感慨，胡乱的挽起头发就打开电脑写报告。
吴教授的作业是关于最近一个公司上市失败的事情，从不同的角度讨论下该公司上市失败的原因和如何避免类似情况发生。
沈柠扒着电脑看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任何思路，她不是一个悟性高的人，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就是细心，和有股傻傻的韧劲，还有自知。
所以，一个小时候后，她给程皓发了消息：我写不出来，我根本就看不懂题目的意思。
程皓回复：我懂题目的意思，但是我写不出来。
于是，两人隔空大眼瞪小眼，不过程皓瞪了没多久就去打游戏了。他才不会为一件事烦心太久，写不出来就写不出来呗，最多被骂两句，又死不了人……
可是，沈柠不一样，她一直瞪着眼看题目，看到眼花的时候就开始查那家公司的资料。这么一查，还真被她查出一些事情来，起码背景她知道了。
就是这家公司上市时，有人公布了公司的账目，说账目造假……所以导致他上市失败……
沈柠看的正入迷，敲门声响起……
沈柠吓一跳，这个时候敲门的只有江彦了，再想起车上他抓着她的手，沈柠的心突突跳起来……
“江总。”沈柠开了一条门缝，略带尴尬的看着江彦……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在做吴教授的作业。”沈柠更加尴尬，两个多小时都没有思路啊！
江彦点头，“该写作业的时候去酒吧，该睡觉的时候写作业。”
沈柠怂包的低下头，耳边又想起江彦的声音，“什么作业？”
沈柠赶紧抬起头，眼睛一亮，“就是，就是，就是。”
沈柠还没“就是”完，江彦已经推开门走进卧室……
“江总您看。”沈柠把电脑推到江彦面前，知道她也描述不清楚。
江彦扫两眼，笑道：“吴教授的作业紧跟热点，我看看。”
“嗯”沈柠赶紧坐下，双手托腮瞧着江彦，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璀璨的光让江彦瞬间想起那幅画《流萤》……
江彦微微避开沈柠的视线，低声道：“知道什么是做空公司吗？”
沈柠摇头，看着江彦在电脑上敲下几个字，按回车键，立马出现“做空公司”的定义。
“啊，是这样啊？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呵呵。”江彦有点惊喜的看着沈柠，点头道：“这个词用的很精准。你就从做空公司这个角度写，搜索历次做空公司的大事件，比较他们的异同点，自然会得出结论。”
“哦”沈柠点头，好像听懂了，但是就是不动手。
“你听懂了吗？”
沈柠摇头，抬眸瞅着江彦，一副一看就没懂的样子，江彦笑着摇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有耐心……
他拿起纸笔，把思路一条条写下来，沈柠认真看着每一个字，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是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沈柠有点难为情，她也知道她笨，人贵在自知！
“还没懂？”江彦唇角微勾，歪头看沈柠，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沈柠白江彦一眼，一把夺过那张纸，认认真真看很久，又老老实实的摇头，“不懂。”
江彦苦笑两声，柔声道：“看来，你只能给我当特助了。”
“特助又不需要写报告！”
“怎么不需要？！我在大会上的ppt，你以为是我自己做的吗？按道理都应该是特助做。”
“啊？真的吗？”沈柠有点紧张，做饭还可以，做ppt貌似有点难。
“江彦点头，“因为你刚入职，不了解业务，所以就让别人做了。”
“那让谁做的啊？”沈柠问的小心翼翼，试探道：“是曲灵韵吗？”
江彦笑笑，声音更加温柔，“曲灵韵和你一起入职，你觉得她会比你好多少？！”
“她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并且家里开公司。”沈柠的声音里隐隐有些自卑，却听江彦道：“你并不比曲灵韵差，你缺乏的是经历和眼界，做我的特助是你最好的经历，还给你最高的眼界。”
“嗯。”沈柠重重点头。
“来，先从第一条开始查资料，从这个角度查，我说你记录。”江彦的声音严肃起来，沈柠赶紧拿起笔……
不知过了多久，沈柠觉得她要原地飞升了，因为江彦总共列了七条，他们才查了三条，她都觉得脑子里的资料要爆炸了……
“江总。”沈柠迷迷糊糊的瞧着江彦，小声道：“可不可以只说这三条啊？说多了我也记不住。”
“好，只这三条吧，”江彦点头，笑道：“七条都出来，吴教授就看出来你的作业是抄的了。”
“嗯嗯嗯”沈柠连连点头，三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七条呢，她哪记得住。
“今天就到这，素材已经有了，明天再组织语言写报告，睡吧。”
“哦”沈柠轻应一声，已经眼皮打架，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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