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欢欣喜之余,瞧着侯爷欲言又止的样子,急迫言道:“您放心,承安不求阿爹晋升,只要留在京城便好!”
“你误会了,吕腾川本就戍守边关多年,酌情提拔也无可厚非,不过北境不久会有战事,此时若调回京城,恐怕会错失一次建立军功的良机……”
吕长欢一听,这是朝廷有了钱,要准备和北燕开战了……
不过想想也对,山海关以北方圆几千里的国土,本就是大明的疆域。
当年乘着太祖皇帝攻灭大虞,北境兵力空虚,北燕趁势起兵占领了北川府二十八县,以及数千里肥沃土地,致使大明退守山海关。
而且这么多年,北燕不断骚扰边境,寻衅滋事,扰得大明北境百姓苦不堪言。
北川府失地,一直都是大明朝野的一块心病,甚至是奇耻大辱。
奈何朝廷国库空虚,北征之事一直搁置到现在,就连太祖皇帝驾崩前,嘴里都连喊了数声“北川,北川……”才龙驭宾天。
吕长欢愣了一会儿神,这才明白最近频繁调动绣衣卫赶赴北境,而且收回的传书,大都是关于山海关的情报。
北征之事,如今已不再是什么秘密,李侯爷瞧着他怔怔出神,笑着言道:“如今你贵为四品金卫,北府司的异动,估计也瞒不过吕大人吧!”
贾万山如今执掌指挥使一职,北征之事,自然不会让吕蛮子参与。
要不是梁守正和大胡子他们传来一些人手调派的消息,吕长欢还真不一定晓得。
“侯爷,衙门里有贾大人在,防我比防贼还严密,此等朝廷机密,若不是您告知,承安还懵然不知呢!”
吕长欢虽说如今贵为四品金卫,可对国家大事,并不怎么关心,一心只惦记家里人和自己那些大小老婆……
既然侯爷提到北征一事,吕蛮子也不得不重新考虑阿爹的前途。
打仗是要死人的,自古兴兵之举,最后不都是白骨累累,神主悲愁……
“既然这样,承安就等阿爹回来,征询他老人家的意见,是去是留,再请侯爷定夺!”吕长欢说罢,便准备辞行。
李溢谦瞧着他要走,笑着言道:“不急,不急,来而不往非礼也,李某这里还有件小礼物,吕兄弟收下!”
说罢转身从书架取下一只木匣,打开后是两只手铳,略弯的木制手柄以象牙包裹,鎏金错银,极为华丽,盒子里还有一些铅弹。
另外,李侯爷又赠予了他一袋黑火药,笑着说道:“这两只小玩意儿是番邦进贡之物,太后赏了给我,李某借花献佛,权当见面礼赠予吕兄弟……”
在吕长欢眼里,这玩意儿俨然就是古董,不仅携带麻烦,还得装填火药弹丸!
真要遇到高手,哪里有时间捣鼓这些,留给南姝妹子防身倒不错……吕长欢作揖感谢:“侯爷,这太贵重了,承安受不起!”
“怎么,吕兄弟这些日子修为大增,迈入意土巅峰境,便瞧不上这等拙物?”
吕蛮子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心思这位侯爷并非修行中人,怎会知晓自己的境界?
“侯爷说笑了,承安只是觉着此物是太后赏赐,意义非凡!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却之不恭喽!”吕长欢收回差异的申请,笑着接过了那只木匣。
一老一小经过整个早间的接触,彼此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吕长欢,一通忽悠,不仅博得忠勇侯的赏识,还顺带捎回两把御赐手铳,满赚!
吕大人骑着大白,将木匣系在马鞍上,优哉游哉地离开了紫霞山。
自从蛇洞斩妖后,京郊四野虽然仍有妖邪出没,可都是些道行微末的小家伙儿。
半月以来,早就被京城道院和散修悉数收拾干净,连根毛都找不到。
来往商队和樵夫猎户也恢复了往常,时常可见零零散散的车辕马队为了节省时间,不走管道,而是穿梭于山野之间。
离开军营后,吕长欢一路南行,快到北门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原来,途径一片丘岭时,他总觉着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后背隐隐发凉,但却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
意图巅峰的感知能力,是能够察觉百丈之内是否被跟踪,夜冥录没有打开,那就一定是人。
可自己除了一丝隐忧外,什么也察觉不到,这种毛骨悚然,吕长欢从来没经历过。
瞧见巍峨的城北永济门时,他才缓解了不少,回头张望时,看到的皆是进出的商队和百姓。
正在这时,人群中闪出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紧身黑衣上绣着一团火焰,身形颀长,相貌堂堂,尤其是颌下那一小撮胡须,打理的极为精致。
小胡子的身法极快,还没等吕长欢反映过来,便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拉住缰绳,面无表情地说到:“你是吕长欢?”
吕蛮子此时距离城门只有几十步的距离,而且几十名盔甲鲜明的兵士就在不远处。
这人堂而皇之地阻拦自己,瞧那样子,像是有恃无恐。
吕长欢定了定神,在马背上躬身言道:“阁下何人,敢阻拦本大人?”
“呦!官架子不小啊,皇帝老儿的车架我都敢拦,何况是你个北府司的杂种!”小胡子口出狂言,满面不屑言道。
吕蛮子没有着急动手,就算动手,也打不过,因为他察觉到此人的气海,和云庐剑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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